The alpha and the omega

【鄭俊弘x許廷鏗x胡鴻鈞x馬國明】天下大亂(6)

再次高亮:純屬FF,私設不少,請勿上升真人

剛才被吞了Orz重發一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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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駕車去買了外賣回許廷鏗家裡吃,食物還是熱騰騰的,胡鴻鈞一天到晚沒什麼東西下過肚,現在這一吃便是低頭狼吞虎嚥的嚼嚼嚼。許廷鏗在旁邊看著他吃,自己只吃幾口幼麵,便一直只捧著雪梨水在喝。胡鴻鈞很快也留意到他如此,停下了啜麵條,看著許廷鏗,問道:“你喉嚨痛?”

“嗯,”許廷鏗隨意的說了句:“小事,喉嚨有點癢癢的。”

胡鴻鈞很快便聯想到是因爲昨晚的事,他放下了碗筷,抿著雙唇,眼裡是畢盡的認真和歉意,道:“對不起。”

許廷鏗擺了擺手,只是輕笑了一聲:“傻啦,有什麼好對不起的。”

胡鴻鈞也不是第一次如此在夜裡敞開心扉跟許廷鏗聊天,他想讓對方知道他的決心,也想好好的表達自己的謝意。

“我不會再那麼大意了,而且我會把握好現在的機會發圍,總之啦...”他夾了一顆魚蛋到許廷鏗的碗裡,“不會讓你失望了。”

跟一個同行說出這些話,外人看起來顯得天真幼稚。可是對方是許廷鏗,也正正是因為對方是許廷鏗,一切都變得自然而然,一番心裡說話也是變得真心真意,毫不突兀了。

許廷鏗頓了頓,噗哧一笑,低頭把魚蛋吃了,如常的打趣道:“哇,真是超——有大志了。”

胡鴻鈞用筷子打了許廷鏗的手指一下表示不滿,又道:“我聽說你今天去了醫院,你是去看醫生了嗎?這次感冒到那麼嚴重了?”

“不是,我是去探契媽,她摔傷進醫院了。”許廷鏗在胡鴻鈞沒問出下一個問題之前便回答了,“她沒什麼事,留院等報告而已。最近真是倒楣,壞事一件接一件,去醫院也能碰到瘟神。”

“瘟神?誰?”

“誰?發瘟專害人那個,還有誰?”

“阿Fred嗎?”胡鴻鈞想了想,看著許廷鏗撅撅嘴翻著白眼的表情便覺好笑,道:“其實他...那件事不怪他,是我自己想去的,而且那晚他幫了我很多,威士忌拼酒他都幫我擋了。”

“那怎麼還喝不死他,酒量不夠還喝,喝完上來發酒瘋...”許廷鏗喉間擠出幾句低聲的咕噥,胡鴻鈞卻是捕捉到了,問道:“什麼?那天他有上來嗎?”

“別提了。”許廷鏗大手一揮,又戳了胡鴻鈞面前的芝士腸來吃,含糊過去了。

許廷鏗胃口好了起來,代表他的心情也好多了。胡鴻鈞樂了不少,調了個姿勢,開了罐可樂,二人便如以往一樣談天說地。

他們聊了很久,後來許廷鏗問到胡鴻鈞現在在拍的戲,胡鴻鈞巴拉巴拉的說了新劇組的點點滴滴。許廷鏗對拍劇不感興趣,但聽胡鴻鈞這樣說還是有點好奇的。他隨意的點評了一句:“這次沒有前輩手把手教你做戲了吧。”

“有啊。”胡鴻鈞答得又快又肯定,許廷鏗倒是疑惑起來了,道:“這次的人不是都跟你差不多年紀那批嗎?”

“是馬明教我了,幾場戲都親身上陣給我示範。”胡鴻鈞想起今天的情景,猶有餘悸,可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了起來,語氣都帶著活潑。“所以還是算有人手把手教的。”

許廷鏗不知為什麼心裡突覺不是味兒,眼睛往外瞟了瞟,還是繼續道:“這次劇組又有他啊。”

胡鴻鈞也是老實回答,“沒有,是他抽空過來教的。”

好吧,這下許廷鏗覺得心裡像是灑了七味粉,又辣又酸又苦了。



這件誤入虎穴的尷尬事就似小插曲一樣,很快便被時日的流逝沖淡遺忘了。他們各自忙著自己的工作,四個人偶有交集又各自平衡的劃著自己的路線,平靜無波。

過了幾天許廷鏗來接他契媽出院,公立醫院手續需時,許廷鏗也不著急。他契媽在病房住了一陣子,跟隔壁床的嬸嬸婆婆好聊得很,這下趁著臨走又抓緊時間和她們談天。

他能辦的手續文件都辦好了,現在只差等候正式出院通知,契媽又和朋友聊得興起,他也不打擾,只是乖巧地自動提出給她買點小食吃的便離開了病房。他到食堂買了點肉碎粥和腸粉,經過旁邊的小食店時,撈麵的香氣縈縈繞繞,不自覺的把他吸引了過去。最近這年代的年輕人對撈麵總是有種校園時青春的回憶,許廷鏗也是被惹的嘴饞,買了碗麵吃著,竟然想起了阿桑來。


許廷鏗提著豆腐花到兒科病房的時候,心裡莫名的有點緊張。

他跟阿桑其實也不熟,而且是透過鄭俊弘才認識的,他平白無故上去探望人家好像顯得有點突兀。他只是在想,要是契媽出院了,自己大概不會再跑來醫院,既然現在無事可做,又順路,就打算去探望一下那位病房女孩。

幸好阿桑住院久,有人來探望也不是新鮮事了,一路上也就沒惹到多大的注意。許廷鏗到埗的時候,阿桑仍然在寫寫畫畫,但看上去卻沒上次那麼精神了。她看到許廷鏗,先是呆了一下,又驚又喜,喊了一聲:“呃...許先生!”

許廷鏗一笑,隨意道:“許什麼先生,叫我Alfred就好了。”他在小桌上放下了豆腐花,“我路過順便來看看你,豆腐花,不知道你愛不愛吃。”

阿桑連忙點頭道謝,問道:“今天Fred哥也會來嗎?”

“我不知道,跟他沒什麼聯絡。”許廷鏗如實的回答,阿桑聞言倒是有點驚訝,還沒來得及問什麼,許廷鏗又開口了:“阿桑,上次的歌你都快寫好了?”

原來他看到阿桑桌上的稿子,比起上次又加了好幾頁,旋律也趨向結尾了,便想關心一下進度。阿桑見他談起自己的曲子,便是來了精神,坐直了身子道:“差不多了,還差最後一句!”

她猶豫了一下,小心的開口詢問:“Alfred哥,你介不介意幫我看一下這首歌?其實我是想寫給Fred哥的,我不奢望他會唱,只要他喜歡,那已經很足夠了。”

許廷鏗也不知是鄭俊弘有意撩了個少女為他死心塌地,還是神女有心,襄王無夢,抑或是真的純粹歌迷對偶像的崇拜,但一個青春少艾得了這種病,不幸地受到鄭俊弘的思想荼毒,病榻間還一心想著要為他寫歌,許廷鏗是真心為這女孩覺得可惜的。

他也欣賞阿桑的音樂才華,於是這刻也不猶豫,點了點頭,說:“沒問題啊。”

阿桑這首歌是普遍港台歌手最流行擅長的民遙式演唱,前段平柔漸入副歌,兩段高潮轉至結尾,旋律也是朗朗上口,是聽過一兩次就會讓人自然而然哼著副歌的類型,而且高低轉折也考驗歌手唱功,的確不失為一首好作品。

音樂人一但遇到知音,狀態也會跟著投入了起來。許廷鏗坐到旁邊的椅子上,一音一節的跟女孩討論著,不時給予點評,最後更是跟她一起寫出了結尾的一段音樂。

“他的聲音很適合輕柔透明的假音,顫音也穩定,這段,最後一個音改一改,他唱起來更有味道。”

許廷鏗垂著眼睫認認真真的在線稿上寫了他的建議,阿桑想了一會,抬起頭來道:“你們的感情真是好,又那麼了解他。”

許廷鏗花了一秒理解“你們”是指誰,然後下意識的想反駁一句“一點都不好”,轉又想到阿桑始終是人家的粉絲,而且偶像之間維持表面友好關係還是需要的,便只能笑笑,扯開了話題。

他想了想,結果還是加了一句:“對了,不要跟他說我給這首歌加過意見。”

阿桑頓了一下,然後聽話地點了頭。



當導演喊卡的時候,胡鴻鈞剛好從導演身後看到馬國明探出來的半個腦袋。

見到他來又知道午飯時間要到了,果不其然導演一邊看回放一邊喊了句“放飯”,台前幕後的同伴便一窩蜂的各自散了。馬國明提著兩個外賣袋子,走到胡鴻鈞旁邊晃晃:“今天有煲仔飯。”

原來胡鴻鈞拍這劇的時候馬國明正好在旁邊二棚開鏡,兩班劇組離得近,他便有時間就往這邊跑。他來主要是給胡鴻鈞帶飯,原來這電視城飯堂不少,更加有些大隱隱於市的小食肆,裡面的食物質素比普通飯堂好得多,可是位置偏僻,又做熟客生意,沒有人帶路的話一般人也很難誤打誤撞找得到進去。馬國明曾經帶了胡鴻鈞去一次,那裡的食物很對他胃口,但位置太九曲十三彎了,沒過幾天他就忘了該怎麼去,而且胡鴻鈞自己的劇組不傾向吃那一家,所以他自此之後就再沒有去過那家餐廳了。

馬國家倒是那家餐廳的常客,只要留在電視城拍劇,他就會買那家的外賣,後來順便給胡鴻鈞買了一次,一來二去竟是習慣了幾乎天天給他帶外賣,每天跟他吃飯,了解他的進度,遇到瓶頸位就一邊教,一邊吃。

餐廳裡有不少熱騰騰的煲仔飯,外賣是連沙煲也一起外帶的,吃完了得自己送回去。沙煲很重,提出提入又麻煩,所以基本上沒什麼人會外賣這個飯。可是馬國明見今天突然降溫了不少,餐廳回劇廠的路又大風,其他食物也許很快就吹冷了,於是二話不說就點了兩個煲仔飯往回走。

其實做前輩做到馬國明這般有心的真是少之又少,可總有人覺得一個人這般獻欣勤定是心有不軌,他們自然也不會想到馬國明是想巴結一個後輩小歌手,最合理的想法就是借送飯給朋友為恍子,實情是心繫這劇組的某個女演員,每天想著法子來親近她。

這天馬國明來的時候,也是一貫的和胡鴻鈞兩個坐一邊吃飯,有個助理編導路過了,順口打趣了兩句:“馬明又來吃飯啊?不知道還以爲你是我們劇組的了。”

“需要我我也不介意來,哪場戲要些臨記客串的快來找我,最近缺外快,你知道啦,幫補一下。”馬國明一邊跟編導聊天,卻不忘把正在開第二包甜豉油的胡鴻鈞一把按住,抽走了豉油包,側過頭去說:“咸蟲,吃那麼咸做什麼?臘腸已經咸了,還豉油撈飯。”說完又轉回頭去繼續跟助導聊天。

胡鴻鈞有些說話習慣會被馬國明老媽子般嘮叨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,他做了個鬼臉也就乖乖的在一邊吃自己的飯。馬國明跟助導又聊了會,助導有意無意的提了句:“進度不太順利啊,阿Nat最近好像很上火,嗓子沙得很,臉色又不好。沒辦法,她熬夜比我還要密,真是辛苦了。”

馬國明像是想起什麼似的,馬上回話:“對,我知道。我給她買了夏枯草,在她最喜歡那家買的。那家最有效。”他從袋子裡拿了一瓶飲料,遞了給助導:“拜託你幫我給她了。”

助導眨了眨眼睛,只道:“她現在就在啊,在後台化妝間,你自己進去給她就好了嘛。”她明顯沒有接過瓶子的意思,馬國明聽這也不太好意思麻煩她了,便站了起來。

“等等我。”他跟胡鴻鈞說了句,往後台走了。

助導仍然站在原地,見馬國明走了,便跟胡鴻鈞感嘆了一句:“馬明真是好男人,可是太害羞了,不幫幫他他都交不到女朋友的。”

胡鴻鈞啃了一口飯,隨意的搭話:“他看上誰了嗎?”

“明眼人都知道他天天來就是為了看看阿Nat,你沒發現嗎?她不在劇組的日子,馬明都不來的。”

胡鴻鈞嚼著他那口飯,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,沒有再說些什麼了。

說實話,他還真沒發現的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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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Nat=Nataile,不明說了大家猜猜就好,勿深究,勿深究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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