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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鄭俊弘x許廷鏗x胡鴻鈞x馬國明】天下大亂(5)

再次高亮:CP向是【鄭俊弘x許廷鏗】【許廷鏗x胡鴻鈞】【馬國明x胡鴻鈞】+醬酒向【周柏豪x袁偉豪(互攻無差)】
純屬FF,請勿上升真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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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女生的頭髮比平常人疏落,臉色也很蒼白,但看得出她精神很好,桌上是一張張手畫的五線譜。鄭俊弘跟她很是熟悉的聊著,許廷鏗本來沒有上前,只在後面看著,但不由得也被她桌上的琴譜吸引了過去。他走近沒幾步,那女生便倒吸了一口氣,問道:“那是許廷鏗嗎?”

許廷鏗這下被指名道姓的認出來了,自然也不好否認。他朝那女生笑了笑,打了個招呼:“嗨。”

他的眼睛明亮有神,又眉眼彎彎,此刻即使隔著口罩,那股笑意也能從眼裡看得出來。那女生像是被這份親切感鼓起了勇氣,活躍的介紹著自己:“你好,我是阿桑!”

原來這女孩有先天性白血病,抵抗力比別人差很多,以她的情況來說,預後並不好,現在這階段能做的已經是紓緩治療。鄭俊弘碰見她也是機緣巧合,許是上天憐憫,天生得惡疾這事讓她碰上了,於是又讓她得到一個跟偶像成為好友的緣份,這也是她對音樂的熱誠和耐性成就她得到深交的一個機會。其實偶像明星也是人,也會吃喝拉撒,也有七情六慾,每每被人奉上神台多了,其實在生死面前,病疾關頭,人人也是平等的,身分目標也都一樣,只求個身體健康。

阿桑的作曲天份很高,在音樂面前絲毫不輸鄭俊弘和許廷鏗這兩個歌手。他們聊了好一會,直到許廷鏗要趕時間回去錄音了他們才離開。其實這段時間許廷鏗一直不自覺地留意起了鄭俊弘,鄭俊弘跟阿桑一起聊天的時候態度很真誠,不虛不假,即使他不時掛上他那招牌的燦爛笑容,也不像以前在公司遇見他的時候笑得那麼噁心,甚至有點想起他剛出道做歌手,甫一進公司時那段看上去很純粹溫柔的時期。

許廷鏗心裡是有點癢癢的,不禁問了句:“你喜歡阿桑?”

鄭俊弘想都不想就懟了過來:“你當我有病?去喜歡個十六歲?”

“你的噁心事跡那麼多,多一個戀童也不出奇。”

“喂,”鄭俊弘頓下了腳步,側過頭來盯著許廷鏗兩秒,看上去想說些什麼,後來又打住了,只道:“關你什麼事?”

他們快要走到醫院門口了,到停車場便各自各駕車回去。許廷鏗在臨走前還是回答了一句:“沒什麼,太久沒看過你笑得不假的時候,都忘了原來你還懂笑了。”

許廷鏗以為鄭俊弘不會再回答,答也是答些無聊假話,卻不想到他竟然是認真的回答了。

“對著個快沒命的小女孩,還裝假有什麼意思?”

鄭俊弘看了許廷鏗一眼,那眼神裡不知道滲雜了些什麼情緒,許廷鏗也是呆了呆,竟讓他想起那晚鄭俊弘發酒瘋親他的那一幕來。這圈子裡什麼都假,親吻承諾擁抱上床什麼都不能當真,許廷鏗也沒真把那次親吻當了回事,只是這刻細想起來,卻發覺自從自己離開公司之後,鄭俊弘對他的態度,又或者是相反來說,他對鄭俊弘的態度,也好像有點不同了。

他一個恍神的時間,鄭俊弘便不知道往哪去了。許廷鏗抬手按了按口罩,也往自己的車子走去。他一頭埋進車子裡,這才有空把手機拿出來看。

上面躺著一堆來自胡鴻鈞的未接來電。

等了一早上的人終於回話了,許廷鏗很不爭氣的,突然覺得什麼陰霾都掃光了。他捻捻手機,手指一滑便給他回了電話。

胡鴻鈞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跟導演說話。這次是他第四五次拍劇,但不同的是他今次是擔了那個當紅角色石敢當的身分進組,怎麼說也擔正過做主角,現在再用半路從演兼職演員這說法也再也行不通了。導演嚴厲,對他的要求也比之前的高得多,其實他這種半吊子踩過界的歌手演員在劇組裡並不是很討好,畢竟裡面多的是訓練班出身實打實練的純粹演員,外貌年紀也不差,雖說這次劇組多年輕人,容易混熟,但也不代表他們都要表裡如一的相親相愛。胡鴻鈞的外貌聲線也偏向陰柔,演正正常常的文戲還好,一到些需要爆發的地方,尤其是跟人吵架,要演些飆火氣的場合時他就很容易被比下去,氣勢甚至於輸給同場那外型嬌小的女演員。

一場戲拍了幾次,導演怎麼看都不順眼,抓著胡鴻鈞就來照肺。胡鴻鈞是真心的想改進,奈何時間經驗不足,一時三刻要他改,他怎樣改得到位?他改不夠,導演就愈急,這份氣場給他的壓迫感無比大,隨之而來的無力感也很重。

導演給他指點,他不斷的點頭回應,這時候他的電話便響了。許廷鏗的來電有專屬鈴聲,胡鴻鈞不必掏電話也知道是他。他跟許廷鏗錯過了大半天,之前不斷給他打電話對方不聽,他懷著那惴惴不安的心工作了大半天,現在對方終於打來了,他的心也自然飛到了電話上,只是導演看似沒在意那通電話,只是繼續的說著。鈴聲響了很久,一聲一聲都催敲著他的心,胡鴻鈞沒想到許廷鏗會堅持等他接電話等那麼久,鈴聲愈響愈久,到最後他也是終於忍不了,開口打斷了導演,道:“不好意思,我接個電話。”說完他直接拿起電話就轉身走到了一邊。

導演也沒想到胡鴻鈞竟然夠膽在這個時候,在他面前打斷,非要接這通電話,自己的一番教育都像拋進了水裡沒影沒蹤,氣不自一處來,忍不住啐了一句:“歌星仔,紅一點就耍大牌!”

胡鴻鈞沒聽到這一句,也不知道他這刻的動作給之後的日子帶來了多少艱難,他一副心思都在許廷鏗身上,接通電話,馬上便開口,試探性的問了一聲:“Alfred?”

許廷鏗的聲音傳了過來,那是他最熟悉的聲音,用著最熟悉的語調,道:“你在忙嗎?”他頓了頓,又加了一句:“昨晚有沒有冷著了?”

聽到許廷鏗的聲音,胡鴻鈞整個人其實是安心不少,始終在這圈子裡,有什麼事都能坦誠相對,有什麼困難醜事都肯為自己出頭的,還是只有他許廷鏗一個。他知道自己昨晚太過份,做錯事卻只懂逃避,然後之後雙方又不斷錯過,他這次是真的怕許廷鏗會從此對他失望。現在對方肯打來給他,基本上已經等同於重修舊好了,他握著手機,心裡放鬆下來,眼裡都是樂的,道:“我沒事,你呢?”

“我能有什麼事?被淋的又不是我。”許廷鏗揉了揉鼻子,把那陣癢癢的感覺抹走,“你在哪裡?不回錄音室?”

其實雖然那晚由頭濕到腳的是胡鴻鈞,但他後來干干爽爽在高床暖枕裡窩了一晚,反而許廷鏗自己濕了一半,接著喝了酒又直接躺沙發上睡,真抵不住寒冷著涼的其實是他。小病一場,許廷鏗也不打算小題大做,只要沒影響到聲線,那就隨便打混過去了。

胡鴻鈞聽不出對面有些什麼不妥,只道:“我今天入廠拍劇...之前接了這部戲,提早讓我進組了,現在我在電視城。”

“又拍?之前公司不是讓你準備出碟嗎?”許廷鏗的語氣裡剎地強烈了起來,透著大寫的不樂意,胡鴻鈞連忙撒了個嬌哄著安撫他:“是啊,一起進行中,那邊我也沒偷懶啦。”

“你是鐵人還是會分身術?”許廷鏗也是無奈,道:“那我不打擾你了,你好好加油。”

胡鴻鈞一窒,在許廷鏗掛線前又趕著加了一句:“今晚食飯好不好?”

“食飯?再說吧,我得看看時間。”

“哦...”

胡鴻鈞拉長的尾音和他撅嘴的神情,許廷鏗隔著電話也能猜到,他“唉”了一聲,嘴角卻翹得厲害,道:“老地方,你請,時間再約。”

胡鴻鈞笑了開來,應了一聲:“好!”二人這才掛了電話。他剛把手機放下,注意力回到了自己身邊的事情上,身邊便有人撞了他的肩膀一下,道:“喂。”

“馬明?”胡鴻鈞轉過頭一看,便見馬國明站在自己身邊,他是一副上妝造型,髮型眉毛也弄得很好看,就這樣站在那裡,那段成熟風度的氣場便是自然散發出來。對於馬國明出現他是意想不到的,但很快他便猜到原因,眼角瞟了瞟不遠處的唐詩詠,意有所指的嗯哼道:“來探班啊?”

“我回來拿點東西,”馬國明老實的回答了,他沒有像之前一樣隨意打趣他跟他開玩笑,一來便單刀直入的道:“你是不是卡戲了?”

馬國明這樣一提,胡鴻鈞便想起剛才導演朝他發火的事,心道不好,更是心虛:“....我,我應該得罪導演了。我得去找他。”

馬國明搖了搖頭。“他先去拍下一場了,放了你跟阿Ben去小休。先別管他,你跟我來。”

劇廠內有不少多用途功能室,很多時候要是沒人用就空置一旁。馬國明拉著胡鴻鈞到了最近的一個休息室,他頓了一會,似是在想怎麼開口:“今天你是不是狀態還不是那麼好?”

胡鴻鈞今天被人問這句話好幾次了,剛剛許廷鏗問他,他只覺安心受落,但現在馬國明也這樣問,始終他是前輩,雖說為人隨和,可那道氣勢也不容忽視,不自覺地就把他聯想成了老師來。他莫名的有點緊張,卻也不敢說虛話,微低著頭,眼睛左左右右的溜了兩下,如實道:“導演今天跟我說,說我欠了那團火,表情語氣都不夠火候。今天那場戲是說我要罵醒阿Ben,可是我和他這樣一吵,感覺更像是我被他罵了。他很好,不斷配合我遷就我,可這樣一改,演出來的味道就不對了。”

馬國明想了想,問:“你現在有沒有劇本?”

胡鴻鈞點點頭,把劇本遞了出去。馬國明低頭斟酌了一下,道:“你明白這場戲在說什麼嗎?”

胡鴻鈞簡略說了一下自己的見解,馬國明一直認真聽著,後來又給了點意見,解析了些情緒轉折的處理。馬國明的一番見解和處理手法跟胡鴻鈞預想中的大有不同,可細細分析卻發現他這般分析的性格跟後來劇情莫名吻合。他圈了一些重點,又道:“這些情緒爆發的爭吵戲最忌表情生硬,具體點說是忌眼睛和嘴巴不協調。眼睛瞪大,嘴裡的話沒火氣,不行;眼睛無神,嘴裡念好台詞,也不行。對手的反應很重要,而你其實能控制他給你反應,首先你的眼神必須震得住他,人的自然反應都是這樣的,你一震,他一怯,你從他的眉宇眼神就能找出回應,氣勢一增就能愈演愈烈。不要刻意想鏡頭,舉手投足都是戲,無論遠近都有神。”

他一直說著,愈說眉頭愈是深鎖,認真嚴肅的態度把胡鴻鈞完完全全攝住了。馬國明教完這些理論性的東西,放下了劇本,道:“我跟你試一次。”

馬國明之前演那套降魔的,角色比較市井流氓,爭吵戲也是又痞又輕挑,不像這次的角色,要演出平日孤癖溫柔,這刻卻驚訝又恨鐵不成鋼的心情。

他念了幾句台詞,語氣漸漸加重,他那沉厚低磁的聲線聽在耳裡剎是攝人,一雙眼睛慢慢堆疊著情緒。胡鴻鈞演了另一半來配合他,他每說一句話就被馬國明窒了回去,馬國明此刻看他的眼神絲毫不假,愈演愈是咄咄逼人,胡鴻鈞在他對面被他這般罵著,明明只是排戲,卻全然被對方帶著走,愈是投入便被罵得愈是頭腦發麻。馬國明的眼睛直直的,赤裸裸的盯著自己,那股感情一股腦兒的全部傾到自己身上,他看著對方愈說愈激動,身體湊得愈來愈近,下意識便往後踏想要拉開距離,怎料馬國明卻像看準這時機似的,一把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領就往他身後的牆上拋。他突然被這樣一弄,心神一抖,還沒站得住腳,對方已經自然而然的跟了過來,一手穩住了自己,腦袋湊前,鼻尖相對,近距離的吼了最後幾句的台詞。

他維持了這般近距的相視幾秒,四目相接,胡鴻鈞只覺自己被人由頭罵到尾,大氣都不敢多喘,一雙眼迎著馬國明那視線,一時之間竟是有點慌怯,焦點不知該往何處放去,卻又被對方痴迷般吸引著,讓他移不開半分。馬國明氣場的強大的的確確不是騙人的,胡鴻鈞從未如此跟他這一面有過如此正正經經的當面接觸,現在對方的臉龐近在眼前,又欺身壓著自己,這下那段戲過了,他卻還沒抽身,只是盯著自己,胸腔一起一伏,似是也是整理著情緒。

胡鴻鈞被攝得一動不動,不敢也不想打破這個氣氛,馬國明這下完全像是把胡鴻鈞馴服了,他頓了一會,低聲問道:“明不明白?”

胡鴻鈞還沉迷在馬國明那飆出來的氣勢裡,聽他問話,也只是幅度很輕的點了點頭。很明顯馬國明知道他未消化,也不著急,只道:“我也只是給你做個參考,你能慢慢鑽研到自己的戲路,那不急的。”

“多謝你。”胡鴻鈞再一次由衷的道了謝。他抬眼看著馬國明,有什麼不同了,又有什麼感情加深了,他一時之間還沒理解得過來。

之後馬國明有自己的工作要忙,也就消失了一天。胡鴻鈞回劇組再開拍的時候進度順利了不少,導演的說話也沒再那麼難聽。他這次的對手戲拍擋大多是袁偉豪,袁偉豪為人挺隨和,對什麼也很淡定,NG十幾次他都沒什麼意見,只是施施然在喝咖啡。他們一直拍到八點多才收廠,休息的時候袁偉豪跟胡鴻鈞扯了幾句:“馬明剛剛給你過招了沒有?”

“有,老師的招式太高深了,要點時間消化消化。”

袁偉豪笑了笑,又啜了口他的咖啡,道:“他是不捨得你被導演罵,親口要求要代他來教你,你可要好好珍惜,馬老師可比導演老師善良十萬八千倍了。”

胡鴻鈞這才知道原來事情是這樣,心裡一暖,點了點頭便沒再回話。袁偉豪繼續淡定的嘆咖啡,說:“慢慢來就行了。”

到他把東西都整理好,能離開公司的時候也都十點多了。晚餐成了宵夜,胡鴻鈞一邊走,一邊低頭急急忙忙給許廷鏗發了訊息:“我現在來了,今天沒駕車,可能得遲一點點。”

許廷鏗在線上,回消息也很快。

“傻仔,我的車在電視城門口。”

胡鴻鈞側頭一看,黑夜冷風中,那輪熟悉的車輛,車牌,無疑是寒夜裡的暖流,湧在心頭,久久不去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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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章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弘鏗,鏗鈞,明鈞,永不落空
鏗明鈞大三角大概是主線中的主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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